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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賜婚由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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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今日龍擡頭, 按例皇帝和皇後要攜皇子、大臣們,一同去皇莊耕作,以示對農耕的重視。

這本是一件好事,奈何司徒昱早早的就做了局, 提前一個月, 就有人不停的刺激司徒祐兄妹兩個了。

實話說, 這一個多月,兩兄妹的日子實在不好過。被皇帝老爹嫌棄蠢笨不說, 還被宮裏那些兄弟姐妹奚落嘲諷,外加上宮裏宮外的風言風語,逼得二人幾乎要發瘋。

雖然有皇後時時勸解, 但是司徒祐和司徒雅兩人,向來以自己嫡皇子、嫡公主的身份自傲,哪裏聽得聽得進去。故此還是每日都如快要點爆的火藥桶,稍有不順心便要炸開, 一天懲罰的宮人就不知有多少。

但那些人的苦難,在兩兄妹看來,還不如自己遭受的千分之一, 故此他們的火氣並未消散,反而愈演愈烈。後來更是恨上了賈家一家, 以及當初擋了路的司徒昱。

這不今天剛到皇莊上的時候,司徒祐見著悠閑自在的司徒昱,又想想自己的計劃都是被這人給毀了的, 他哪裏會不生氣!

故此,逮著個無人看見的時機, 司徒祐對著司徒昱就是一頓冷嘲熱諷,還放了好幾句狠話。類似你不過是個閑散郡王, 我卻是皇後親生,地位尊貴,日後還會更進一步的雲雲。

司徒昱聽了他的話,只做一副唯唯諾諾,嚇得魂不守舍的樣子。越發刺激 的司徒祐上了天,話是一句比一句難聽,其中流露出的意思,更是讓人不敢深思。

而且司徒祐罵完了司徒昱,扭頭把迎春也給罵上了:“不敢是個庶女出生,命好記成了嫡女教養,就擺那樣大的架子!爺看得起她,才想著和她說說話,給臉不要臉!”

“呵,等爺我再上一步,她還指望做我的皇子妃,兩個側室妾室都是妄想!到時候,說不定人家還有埋怨慎郡王,說是你擋了她的青雲路呢!哈哈哈哈哈!”

司徒祐兀自說的開心,司徒昱卻不能再忍了。

若是單單辱罵的是他自己,司徒昱覺得忍一忍便過去了,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,他從小到大聽得難聽話,可比這個多多了。但是牽扯到迎春,司徒昱卻覺得對方實在過分,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,就因為家世好受父母兄嫂疼愛,就得認了你的算計不成?

算計不成還出言侮辱,實在是丟了他們司徒家的臉面,也妄為男子漢大丈夫。

而且司徒昱對迎春,心中一直是有些淑女之思的,如今得了賈璉的話,那點子隱秘的心思便越發醞釀開來,長成了一株參天大樹。不然他不至於送出那支靈芝竹節紋碧玉簪,這可實實在在算是信物了,對於司徒昱而言尤其意義深遠。

所以司徒昱便和司徒祐頂起來了,兩人吵了幾句嘴,因為畢竟司徒祐屬於無理取鬧的那一方,當然的吵不過人家的。

一言不合,再加上惱羞成怒,司徒祐便要沖自家這個小叔叔下手,可巧被皇帝、皇後和一眾大臣們,看了個正著。

司徒曜大發雷霆,當即就呵斥道:“逆子!你這不孝不悌的逆子!慎郡王雖說比你大不了幾歲,但也是你的皇叔,你對他言語不恭,朕還只當你年輕不知事!可你還敢對著長輩揮拳踢腳!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!”

“今日你敢對著你小皇叔動手,明日是不是就敢對朕下手?”

這話說的實在太重,不單單司徒祐跪在地上汗如雨下,連皇後和太傅等人也紛紛跪地,只盼著司徒曜能消消氣。

“十五弟,你來說,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司徒曜罵完了兒子,又把矛頭對準了慎郡王,語氣不喜不怒的問道,“為何你們二人會在這裏鬧起來?”

司徒昱面露難色,不敢說出實情,只跪地說道:“都是臣弟的錯,臣弟太過年輕氣盛,一時惹惱了二皇子,這才鬧出亂子來,還請皇兄贖罪。”

司徒曜看了看這個素日裏存在感極低的弟弟,也沒有叫他起來,反而一揮手招了個暗衛出來:“影七,你來說,今日慎郡王和二皇子為了何事爭執?”

這影七是當今給二皇子的護衛,平日裏從不現身人前,只在生死攸關的時候,才會出來救二皇子一命。司徒曜也不想暴露了他,可今日這事情看到的人太多了,如果不說清楚,司徒祐的名聲徹底完了不說,連他這個做皇帝做哥哥的,估計都會被人說嘴,欺負慎郡王這個幼弟。

影七一聲青衣,頭臉都被包裹住,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,許是因為甚少說話,嗓音十分嘶啞難聽,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來。

說的話也簡短,但好歹把事情說明白了:“二皇子因為年前的事情不忿,對慎郡王出言奚落,後來又帶出賈家姑娘,言語中不太尊敬。說是他若是更上一步,賈家姑娘以後想做妾室都不成,慎郡王為此辯駁了幾句,二皇子便出手了。”

司徒曜聽明白了之後,不怒反笑:“好啊,好啊,這就是朕生的好兒子!”

司徒祐已經嚇得面如土色了,他也沒有想到,會這麽巧被人都看到,還是被那麽多人和皇帝一起看到。但凡是人少一點,他都能糊弄過去,畢竟當今對他這個兒子雖然不算特別寵愛,總也比對慎郡王要強上許多。

可來人這麽多,裏面甚至還有賈璉!

賈璉剛開始還默不作聲,只當做和自己無關,聽到影七說的賈家姑娘做妾一說後,面色霍得就變了。

他上前一步行了一禮道:“舍妹年幼懵懂,不知道何處得罪了二皇子,讓您對她如此不滿?臣在這裏替舍妹致歉,還請二皇子大人有大量,且原諒她這一遭。”

司徒祐還能說什麽,只得小聲囁喏道:“賈大人嚴重了,令妹並未得罪我,都是誤會誤會。”

誰知道賈璉並不買賬,聽了他的話後臉色一肅,正色道:“誤會?舍妹乃是閨閣女子,名聲何等重要?二皇子是天潢貴胄,舍妹雖然家境寒微,但也是家父家母和家中祖母長輩的心頭肉,若是無故被人拿來說嘴,家中長輩們知曉了,不知該有多麽痛心難過!”

“二皇子又豈能不知人言可畏四個字!舍妹年前那一遭,就已經很是寥落不歡,如今又在這麽多人面前失了名聲。臣也只能送她去家廟青燈古佛,就此了度餘生,也算是全了我賈家女子的顏面!”

這話一出,司徒曜臉上便有些訕訕的掛不住,年前那一遭也是自家兒子做的蠢事!

只是那會兒畢竟沒有鬧開,司徒曜愛面子便只做不知道,並未給予賈家補償,也沒有下狠手整治司徒祐,倒讓他膽大包天,又一次鬧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
“愛卿這是何意?此事不是你那妹妹的錯,分明是老二胡作非為,自有朕給你們兄妹做主!”司徒曜擺出一副笑臉來,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道,“朕恍惚記得你妹妹也有十五了?原本應當是要參加今年的大選吧,朕做主提前給她賜婚,不必去走那一套流程了!”

賜婚是賜婚,這本就是司徒曜早前的打算,沒有什麽好說的。

可賜給誰卻不好選了,畢竟如今賈家算是和司徒祐結下了梁子,司徒祐更是說人家姑娘連自己的妾室都不配,哪裏還能再嫁給皇子們呢。這不是結親,反倒是結仇了,如今司徒曜還要拉攏賈璉,自然不能如此行事。

正在這時候,司徒昱結結巴巴的開了口:“臣,臣弟有話要說。皇兄,賈姑娘此遭是被臣弟連累了,臣弟心中有愧,願以正妃之位迎娶賈家姑娘,必定禮遇有加,不會傷了她的顏面。”

他話音剛落,司徒曜就去看賈璉的臉色,發現賈璉一臉不情願,若不是顧忌著場合,恐怕當著眾人的面就要鬧起來了。

司徒曜心中的猶疑,突然就消散了許多,不由得開口問道:“賈卿以為如何?朕這皇弟如今還尚未娶親,且為人忠厚老實,沒有什麽花花腸子,必定不會委屈了你那寶貝妹妹。”

賈璉鼻腔裏哼了一聲,小小聲的嘀咕道:“老男人一個,還想娶我妹妹!”

因為他離著司徒曜近,這話被當今聽了個正著,險些沒有被口水嗆著。

說來司徒昱確實年紀不小了,已經二十有二了,迎春才只是個十五歲嬌滴滴的小姑娘,這樣看來確實有些不配了。但是司徒昱蹉跎至今,還是有當今的一部分責任的,他自己一直是個隱形小透明,司徒曜也就自然而然的忘了幫他操持婚事。

也因為這個,司徒曜倒是不再懷疑這二人聯手,反而一門心思,想要促成這門婚事了。

“咳咳,賈卿吶,朕這皇弟實在是不錯的,難得的人品忠厚。若是你信得過朕,朕今日就做了這個媒人如何?”

他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,賈璉哪裏還敢不答應,只得不情不願的點頭拜謝道:“多謝吾皇恩典,臣一家上下,不勝感激涕零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好!今日朕就做一回媒人!”司徒曜朗聲長笑。

隨即剛要命秉筆太監寫下聖旨,司徒昱又結結巴巴的插言了:“皇,皇兄,今日似乎是賈家姑娘的及笄禮,莫不如您給她賜個字?臣弟年歲大了那姑娘許多,實在委屈人家姑娘了,也算是皇兄您幫臣弟給賈家姑娘個恩典。”

司徒曜聞言點了點頭,沈吟半晌後方才說道:“飲酒孔嘉,維其令儀,莫不如就喚作令儀吧。”

賈璉和司徒昱雙雙拜謝了,這才有後面聖旨上的賜字一說。

也是因為這樁婚事打岔,二皇子暫且逃過了一劫,今日的農耕算是平穩進行了下去。

賈璉如此這般的解釋了一通,迎春默默的低頭不語,半晌才輕聲問道:“慎郡王與我從未有過交集,怎的會替我說話,甚至還和二皇子起了爭執?他處境本就艱難,如此一來,豈不是更要被二皇子和皇後娘娘等人記恨了?”

賈璉笑而不語,反倒是王熙鳳開口調侃道:“這俗話說,‘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’,二妹妹這樣的人品樣貌,就不許人家慎郡王慧眼識人的嗎?再說了平日裏的皇家宴會,各處的佛會花會什麽的,也沒少遠遠的打過照面,這小小一個京城,誰跟誰是又完全不認識的呢?”

賈史氏也笑著道:“這與你並不相幹,總歸慎郡王會處理妥當的,再不然還有你父親哥哥在呢,你只安安心心的就好。”

說罷,賈史氏又問道:“我剛聽那聖旨,怎的沒有說是幾時發嫁?咱家也好把二丫頭的嫁衣首飾預備起來,省的著急忙亂的。”

賈璉忙回道:“今兒這事兒本就突然,哪裏就好把日子定下來了,左不過要男方請了人來,兩家坐下來細細商量才好。”

賈史氏聞言這才罷了,能自己做打算就好,若是當今腦門一熱定個不妥當的日子,那才是真正抓瞎了呢。

後頭的話就不適合迎春聽下去了,賈史氏打發了她回屋休息,自己又細細叮囑了賈赦、賈璉兩人,讓他們無事多和慎郡王溝通一二。再有邢夫人和王熙鳳這邊,該給迎春預備的頭面首飾,時興的衣物妝粉什麽的,也都該準備起來,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完的。

王熙鳳見她滿臉疲累,忍不住出聲勸道:“老太太今兒還是先休息休息,二妹妹的嫁妝太太一直準備著,大頭都是齊了的,如今不過查漏補缺罷了。咱們不急在這一日,您老今日勞累了這麽久,且躺著歇歇乏吧。”

賈史氏也覺得累,聞言想了一回,點頭道:“也好,老嘍,也實在是不中用了。你們也去吧,都回去歇歇,咱們確實不急在這一日了。”

賈赦等人都起身應了,這才各自散去歇息不提。

慎郡王府的動作也快,第二天一大早,賈家就收到了司徒昱的帖子,說是明日會過來拜訪。

得了這個消息,賈史氏便滿意了幾分,這說明了男方對婚事的看重。

司徒昱來的很早,他也不是單獨過來的,還特意請了禮親王老王妃為他操持婚事。皇室老一輩的人,最和氣得小輩們愛戴的,便屬老禮親王兩口子了,且地位也合適,司徒昱本人又沒有個女性長輩,只得又求到她面前。

而老王妃也覺得,自己和迎春這姑娘有緣分,又可憐司徒昱大齡未婚,故此在他來求的時候,一口就答應了下來。

這不一大早就來到賈府,和賈史氏坐著聊天了:“老妹妹,也是咱們姐倆的緣分,小十五那孩子誠心誠意的,您看看有什麽要求,盡管說出來,我們再沒有不依的。”

“能有什麽要求?我們都老天拔地的了,左不過是想著小輩們過得好就行啦,旁的還有什麽可求的。”賈史氏笑著回道,說罷看向司徒昱道,“王爺莫怪,老身癡長了這些年歲,今日就托個大,叮囑您幾句。”

司徒昱忙客氣的回答:“老太太哪裏話,您是長輩,日後成了親,您也是我的祖母了。我自幼親緣淡薄,許多事情都是自己摸索的,若是有哪裏做的不妥當,您只管直說就是了。”

見他態度謙和,賈史氏滿意的笑了,但也沒有拿大,只含笑道:“那我就厚顏說了,我們迎丫頭從小就乖巧懂事,為人最是溫柔可親的。您也別覺得我是自賣自誇,但凡是認識我們迎丫頭的,都是這麽說的,我這個當祖母的也不曾誇張了去。”

“只是她脾氣性格倒是好了,為人卻不夠果敢麻利,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優柔寡斷了。所以從前的時候,我們一家子都沒有想著,讓她嫁入高門大院裏去的。如今得了今上的賜婚,自然是天大的喜事,可我老婆子心裏也打鼓,只擔心她哪裏做的不好,倒惹了夫家的不喜。”

“王爺,若是我那孫女日後何處不妥當,您只管把她送回家來,或是叫了我和她太太、嫂子去,我們自家人肯定會好生管教。縱然不喜她,萬望看在如今的情分上,多多忍耐她三分罷。”

說罷,賈史氏甚至還站起身來,沖著司徒昱行了個禮,不過被他慌忙避開了。

她這話飽含殷切期盼之情,把個老祖母對自家孫女的擔憂之情,說的是淋漓盡致。故此不但慎郡王這個缺愛的小可憐聽住了,連禮親王老王妃都感動的眼圈兒紅紅的,可見威力之大。

不待司徒昱說話,老王妃便搶先道:“老妹妹你放心,有我看著呢,小十五若是敢不對迎丫頭好,我叫我兒子揍他去給你出氣!”

司徒昱更是連連保證:“老太太您放心,我再不會那般行事的。我們府裏只有我一個人住著,向來是冷冷清清的,我就盼著日後能熱鬧就好。”

老王妃也在一邊幫腔:“是呢,是呢,小十五不是那樣的孩子。他素來沈默寡言,不怎麽會說話的,到時候還要迎丫頭多多體諒包容一二。咱們都是過來人了,這所謂的夫妻,可不就是你包容我一點,我體諒你一些,磕磕絆絆的就把日子過下去了。”

兩人感嘆了一番,這才正兒八經的開始說話,商量婚事。

“昨兒我問了我們王爺,當今的意思是您家二姑娘的親事,倒是不需要考慮選秀的進度,只照著心意來就行了。”老王妃正色道,隨即從袖子中抽出一張紙來,對著賈史氏說道,“今年上半年肯定是趕不上了,下半年的好日子不多,我挑了幾個,老妹妹你看看。”

賈史氏聞言接了過來,打開一看,上面是幾個適合婚嫁的日子:七月十六、八月二十三、九月初八,十月初六,還有十一月和十二月的幾個日子。

既是已經賜了婚,這會子就不是扭捏作態的時候,故此賈史氏略想了想,就選準了日子。

她把紙張放下,含笑道道:“這十一月和臘月,天兒太冷了,新娘子和客人們都遭罪,七月份又還熱著,那層層疊疊的嫁衣,穿著也不輕松呢。我的意思是選在秋天裏,天兒不冷不熱的,人心情也歡暢。”

“正是呢,秋天裏好,我也屬意秋天的日子。離著現在還有大半年的功夫,準備起來也夠用了,不會手忙腳亂的。”

老王妃也覺得好,雙方便算是達成了一致。

隨即這老王妃又道:“□□十月份都好,您先想想選哪一個,明兒我讓小十五請了官媒過來,咱們先把前頭的幾樣禮走著。雖說是當今親自賜婚,但是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了,必定都辦的妥妥當當的,不叫旁人說出嘴來。”

這是給自家做臉,賈史氏自然沒有不同意的,當即就點頭應了。

後面又說了些別的閑話,留了司徒昱和老王妃吃了頓午膳,這才順利的完結了此事。

因為司徒昱是皇室宗親,他的婚事是由皇家宗人府包辦的,禮親王老王妃不過是幫著搭把手,倒也算不得十分辛苦勞累。

至於迎春這邊,就如王熙鳳所言,早十年前,邢夫人就開始給迎春準備嫁妝了。又有王熙鳳和賈史氏這兩個“財主”,時不時的給個什麽頭面、莊子、鋪子之類的獎勵,迎春的嫁妝已經很能看了,足足的一百六十八臺。

這都還沒有算當今和皇後送來的東西,那些說是獎賞,其實是替二皇子賠禮道歉的,也有個七八臺了。貴重不說,主要是面上好看,帝後親賜的東西,尋常人家不說,便是富貴人家有幾家是姑娘出嫁能得的。

還有賈家公中準備的,各家親朋好友到時候的添妝,以及宗人府會送過來的東西……

王熙鳳和邢夫人粗略一算,發現已經超出兩百臺了,這可就太多了些。

要知道,即便是太子妃出嫁,嫁妝也才只有兩百零八臺。

賈家如今只是侯爵府,嫁的人家也才是個郡王,超過一百八十八臺的規制,那就是逾制了。

最後還是賈史氏發話,把那些頭面首飾的,換了大匣子,四套六套的擺在一起,算是一臺嫁妝。另外的布匹衣裳、家具擺件什麽的,也別按著件來算,只按照一套一套的數,這才把數量減下來。

賈家自家準備的一百六十八臺嫁妝,這樣嚴嚴實實的一放,就成了一百零八臺。不過到時候還有宗人府那邊送來的,慎郡王府送來的聘禮,以及各家的添妝,估摸著就是壓的再嚴實,最後還是要頂著規格出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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